導讀:還得是現在的網友會玩,狂飆里的麻子直接成為了著名打卡景點,瘋驢子的動作太深入人心了看一次笑一次的程度,我不允許任何人不知道邁克爾杰
還得是現在的網友會玩,狂飆里的麻子直接成為了著名打卡景點,瘋驢子的動作太深入人心了看一次笑一次的程度,我不允許任何人不知道邁克爾杰克驢和他的小跟班麻子?
2023年開年的第一部爆款大戲,非《狂飆》莫屬。雖劇已收官,但圍繞該劇的話題熱度不減。除了主演張譯、張頌文,一批配角演員的名字也因此而被人熟知。
劇中飾演麻子的宋家騰則是其一。有網友發現,過往許多熱播影視劇中,都曾密集出現過他的身影。《懸崖》《如懿傳》《老炮兒》《開端》……宋家騰隱身于角色背后,在有限的戲份里用劇拋式演技塑造了多個鮮活的人物形象。
最近,宋家騰正在青島拍攝新戲《南來北往》。初次見面,宋家騰的出場方式很是特別。他踩著平衡車穿過酒店大堂,像一陣風,41歲的他笑起來儼然一副大男孩模樣。
以下是宋家騰的講述。
麻子這個角色挺可愛的
拿到《狂飆》劇本時,我就感覺這個戲能火。因為用的都是大家熟知的演員,本子的尺度也大,大家肯定愿意看。導演說麻子這個角色沒多少場戲,我說那我也愿意來。
麻子這個角色,我覺得挺可愛的。在劇里,麻子是刑滿釋放人員,迷途知返,給警察做線人。在瘋驢子面前還要演戲,被懷疑了還有點心虛。要是沒麻子,瘋驢子在劇里不知道死多少回了。
印象最深的是我拍攝的最后一場戲,就是有邁克爾杰克驢名場面的那集。瘋驢子開車,麻子坐在副駕駛從包里掏出來斧頭、棍子,然后掏出一瓶水喝。包里的這些東西是我跟道具老師要求放的,能顯得這個角色奇奇怪怪的,還有點喜劇效果。
瘋驢子質疑麻子是臥底,我就在現場編了好多詞,在有限的戲份里讓麻子這個角色更飽滿,讓觀眾好理解為什么瘋驢子能信他。
我說:哥,你怎么能這么想我?你沒進去前,我哥跟你混。我哥為了你,命都沒了。我哥跟你說,‘我就這么一個弟弟’,讓你照顧我。我跟你這么多年,咱倆一起在里頭,我什么樣你不知道嗎?今天,你跟我說這個話。我是臥底,你現在就干死我,我連命都是你的。說完了我眼里都是眼淚。
現在播出的版本是把我中間的臺詞都剪掉了,所以有人可能不理解麻子為什么說著說著哭了。我也不遺憾,用多用少是導演的事,我得先演飽滿了,不能導演想要,你沒有。
能被觀眾記住
是做演員最有成就感的地方
2月2日是我生日,那天早上我打開微博,發現多了好多評論,都是夸我的。因為《狂飆》,網友把我之前演的角色都串起來了。有說從《懸崖》那部戲就認識我了,也有說看過我演的《穿越火線》、《我的二哥二嫂》的,還有鼓勵我一定要堅持演下去的。
我看完特別特別開心,高興了一整天。因為我知道,雖然我演的角色都不大,但被觀眾記住了,這是做演員最有成就感的地方。
這些年我出門有時也會被觀眾認出來。有個挺有意思的變化是,大家喊我的稱呼從最開始的你是不是那個誰到前幾年小董、老沙再到最近的宋家騰。
前些日子我去北京給《交換人生》配音,打了個出租車,上車后司機看我一眼說:哎,你是宋家騰!我還挺意外,我說:你怎么知道我名字?他說他關注我抖音好久了,沒想到碰見真人了。下車時我倆合了張影,師傅說他今天拉了我很開心,我說我也是。
有人能認出你,準確喊出你大名時,這多感人。這種小事挺多的,所以我給自己編了句順口溜發在社交賬號上,是人生何處不相逢,my name is宋家騰。
原來人還有演戲這條路可走
打小兒我就對表演有興趣,上學時最期待的就是開藝術節,因為能上臺演出,感覺那就到我的高光時刻了。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天賦,我爸看我喜歡,就窮盡他所有力量幫我找老師。后來,我在報紙中縫廣告里看到有個表演班招生,還不便宜,我爸還是掏錢送我去了。
1999年,電視劇《愛在冰雪紛飛時》要去北大荒拍攝,劇組要在哈爾濱找些可以演知青的孩子。表演班的老師就推薦我和幾個同學去試鏡,沒想到還真選上了。
那一年我十七歲,人生第一次拍戲,而且還有臺詞。多讓人興奮啊,我把詞兒背得滾瓜爛熟。一到片場我就傻了,一堆人看著我,還有好多特亮的燈,聽見人家說完預備開始,我一個字都蹦不出來。
在這個劇組里我認識了鄭昊,就是那位演《我的父親母親》的男演員。他給我講了好多關于拍戲的事,比如張藝謀導演是怎么導戲的,他和章子怡是怎么搭戲的。我聽完沒想太多,就覺得那種生活離自己太遙遠了。
回哈爾濱后,我路過電影院,影院門口貼著《我的父親母親》三位主演的巨幅海報,章子怡、鄭昊、孫紅雷。當時我想,原來人能這么火,還有演戲這條路可走。從那時候起,我就更堅定了做演員的想法。
要做一個實心兒的瓜子
十八歲我入伍參軍,四年后我退伍轉業,就去哈爾濱歌劇院上班了。我不是正式的,算是臨時演員吧。那會兒一天演五場,一場劇開始我需要報幕,中間打個快板,演個小品,再唱首歌,結束時我還得再跑個場,這一個多小時我得換五六次衣服,天天就跟長舞臺上了似的。我記得挺清楚,演第一場是十塊錢,第二場十塊,第三場十五,第四場二十,第五場二十五,演一天下來能拿七八十塊錢。
回頭再看那段日子其實挺苦的,但對我幫助很大。因為觀眾就在你面前,演員在臺上的任何表現,觀眾都會給出很直接的反應。時間長了,你就知道這戲要怎么演會更好。
那幾年在哈爾濱,我當過主持人,干過駐唱,也拍了幾部戲,其中就有《懸崖》。我在戲里演小董,能演上這個角色也是機緣巧合。當時劇組來哈爾濱取景,本來我這個角色定的是別人,但人家可能因為戲份少又冷就沒來,導演就在當地找演員,才找到了我。
有一些觀眾是從這部戲認識的我,說那場要槍斃我的戲我演得好,發抖抖得很真實。我印象很深,那場戲是在牡丹江拍的,零下二三十度,積雪能沒過腳踝。其他演員都穿個保暖衣,就我穿著一件特別薄的褂子,里面什么也沒穿,光腳趿拉著布鞋。他們把我綁起來押著走,一走我的鞋就掉了,腳直接踩在雪窩里了。所以那個抖不是演的,是真冷。
《懸崖》劇照。宋家騰飾演地下黨小董
《懸崖》的劉進導演和我說過這樣一段話。他覺得觀眾看戲就像捧著一把瓜子嗑。看一個演員就是嗑一個瓜子,手里的瓜子嗑完了,每個都很飽滿,就很舒服。但嗑到你這,你是個空殼,那就很影響整體體驗了。
他跟我說:家騰,你可能接下來幾年內接到的角色都不是那么飽滿,編劇也不會給你留那么多筆墨,但你要自己去豐滿它。讓觀眾‘嗑’到你時,你是一個實心兒的瓜子。觀眾看得到,導演也會。這些話我永遠都記得。
作為演員,
我當然希望有流量。
拍完《懸崖》,我就打算去北京了。我還是想演戲,想著北京機會再怎樣也比哈爾濱多,于是我帶著幾千塊錢坐上火車就去當北漂了。
剛到北京時,太陽宮賓館是我最常去的地方。當時這個賓館的四、五、六、七層樓都是各種劇組,演員可以去送資料,那個走廊里每天人都特別多。打印資料100張以上是八毛一張,還有更好一點的是一塊五,我就印八毛的,一印就印好幾百塊錢的。基本上一兩天,手里的資料就發完了,但是一個找我的劇組都沒有。后來我看他們工作人員裝資料,都是用麻袋裝。
沒多久帶的錢花完了,信用卡也透支了,索性我就回了哈爾濱。回家后我把自己關在房間,好幾天也不出來,成天成天地躺著。有天我接到一個邀約電話,說是看了我的《懸崖》,有個角色特別適合我,問我能不能來。我高興得差點從床上飛起來,緊接著就去拍戲了。
現在我一年里大概有300天都在劇組。不拍戲的時候,就在想下部戲什么時候拍。有人問演員拍什么戲最苦,是雨戲還是打戲。要我說,沒戲拍最苦。就像張頌文老師說的,演員這個行當,95%都沒戲拍。這不是在開玩笑,身邊的朋友每年都有轉行的。
《狂飆》火了,好多人也因此看到了我。作為演員,我當然希望有流量。流量不光意味著報價,也代表著你能接到更好的角色。你不紅,你沒資格挑劇本,都是劇本挑你。我在等我的機會,或許是《狂飆》,或許是下一個。
你要問我想不想演男一,我肯定想,誰不想呢?我只能告訴自己,別著急,慢慢來。只要你擔得動,總有人把擔子放在你肩上。這是老藝術家杜源老師跟我說過的一句話。我現在就是努力,等它來了,咱能擔得起來。
人生如戲,我很喜歡這句話。我現在很快樂,很知足。即使在戲里邊我演不上男一號也沒事,在生活里別把自己當成配角,那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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